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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靓又回到兼职辅导员的岗位上，善始善终，至少干完今年。
学校人事处派人过来说因为她身份特别，毕业可以直接留校，不需要考核。
富毅的死因，部队说是军事演练事故。所以宁靓的身份，是因公牺牲军人遗属，是军事演练事故抢救英雄的遗孀。
这个理由宁靓肯定不信，不过就是一个体面的借口。富毅做的肯定不是这个，或许他死了，编了这个借口；或许他没死，只是需要别人知道他死了。
谁知道呢？
至少有他没死的可能，这就足够支撑宁靓了。
富毅不在，辅导员做不做还是一说。宁靓做了一段时间，事情琐碎，没有挑战性和成就感，很容易磨平人的棱角。
十二月很快过完，忙于通告才回学校的余序回，成了最后一个知道富毅死讯的人。
余序回痛到撕心，替宁靓痛的。但是看到宁靓，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。
宁靓刚下班就看到余序回等在学院门口，戴着黑色口罩，墨镜取了，惶惶地看着自己。
招呼他：“走吧，陪我去买菜。”
宁靓往前走，肚子三个月了，冬天衣服穿得多，看不出来有孕。
余序回掏出车钥匙，可是宁靓没往停车场去，向着学校的菜市场走。
宁靓回头看他：“医生说我体质不好，要多运动，所以我在家属区租了房子，走路上下班。”
余序回跟上她：“你一个人住？”
“小姨才走，姑姑回s市，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就过来陪我。”
余序回没说话，默默跟上她。
两人到菜市场，宁靓买一样他接过来一样，不让宁靓提一点儿东西。
宁靓租住在学校南三区，老小区，也没有电梯，但是绿化特别好，周围都是有年头的树。
余序回跟着她上楼，门口好几双拖鞋，宁靓招呼他：“随便穿，都是干净的。”
“有人要来吗？”
“我现在金贵啊，每天都有人来陪我吃饭，今天刚好是莎莎，你也认识。”
余序回哽到了：“你一个孕妇天天做饭招呼别人？”
“不，有时候唐连长和方部长做，有时候也一起去外面吃。柯莎是来偷师的，我也想吃自己做的饭，所以没关系。”
柯莎偷师打算给韦蕴康过三十四岁生日，所以每次来都不带韦蕴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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